評論員文章

作者/?緋多木編輯/ Pel協力/ 格調排版/ 維坎西

“‘年輕’、但實力不俗?！?/p>

四月將至，2022年冬季新番動畫也逐漸接近尾聲。雖然一些熱門作品未能在國內同步播出，但這并不影響著其憑借實力與話題度掀起一眾討論。其中，就有那么兩部動畫，僅憑作品中幾張截圖與切片的傳播就成功地在社交媒體上收獲了很高的關注與討論。

除了愛好者間的討論之外，你也可以在各大營銷號的發布內容、賬號頭像、表情包與cosplay中見到作品中兩位美少女的身影——《更衣人偶墜入愛河》中性格開朗奔放、渴望嘗試cosplay、可甜可辣的JK喜多川海夢，《明日醬的水手服》中天真爛漫、行動力驚人，憧憬著偶像與水手服的明日小路。

《明日醬的水手服》中少女們的言語、動作和目光通過一連串充滿真實感的動態描寫相互混合，最終指向行為的終點——這是從流動時間中抽離出來的對動作結果的靜態定格，動畫通過后期攝影很好地體現并強調了這一少女日常中的閃光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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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人偶墜入愛河》則是在還原原作、盡力展現女主魅力的基礎上，加入了不少原創的小巧思。比如在COSPLAY時提及的劇中劇，動畫對其做出了更詳盡的人物設計，還傾注了作畫資源創作展現了其中的劇情故事與戰斗場面，精彩程度不遜于正片。?

??這兩部動畫作品均出自同一動畫公司之手，它就是今天我們要介紹的主角——動畫公司CloverWorks。

“年輕”、但實力不俗

CloverWorks簡稱CLW或CW，2018年4月1日，A-1 Pictures宣布旗下高圓寺工作室品牌化，同年10月1日其正式從A-1 Pictures分離成為獨立公司。

這家動畫公司的前世今生，從它的商標設計中便可略窺一二：由四葉草形狀組成的標志，相連的三片葉片分別代表著背后的金主“Aniplex”、老東家“A-1 Pictures”與“CloverWorks”自身，第四個葉片“觀眾”的加入讓整個符號變得完整。

我們可以用一個俄羅斯套娃的邏輯來梳理幾者間的關系——

大型綜合性跨國集團索尼公司旗下有一家全球性的唱片公司索尼音樂娛樂；索尼音樂娛樂為了更好地進軍動畫領域便改革將非音樂業務拆分了出去，更名為Aniplex；主要負責動畫出資企劃運營的Aniplex為了更有效發展動畫制作業務，成立了一家全資子公司A-1 Pictures；接著A-1又將旗下的高圓寺工作室獨立出去組成CloverWorks，二者為平級關系，均是Aniplex下屬的子公司。

為什么要將高圓寺工作室單獨分出去？CloverWorks社長清水曉在接受采訪時闡釋道：

“當時，A-1 Pictures的規模正在不斷擴大。CW最初是作為A-1的高圓寺工作室而活躍著的，但因為高圓寺工作室與阿佐谷工作室（A-1總部）是在不同的體系下進行制作的，因此制作出的每部作品也有所差異。為了減少周轉，與企劃者進行更有效地溝通，我們決定將其從公司中拆分出來?！?/blockquote>

約130人職員數的CloverWorks，算是一家規模較大的動畫制作公司。創作者員工占全體職員數量的一半，從分鏡、作畫、上色，再到背景、攝影等與制作相關的工作大都能在社內完成。創立至今短短三年多的時間里，CW制作播出了18部TV動畫、5部劇場版動畫、數部高質量的動畫MV與游戲PV等。制作內容涵蓋了從ACG領域（FGO、女神異聞錄）到流行樂領域（YOASOBI、Eve、RADWIMPS）都人氣十足的作品IP與藝人。

這也彰顯出了這家動畫公司雖然“年輕”、但實力不俗。企劃方面背靠業界巨頭索尼和Aniplex，在制作團隊上則是繼承了不少A-1 Pictures的優秀人才（以及挖掘收編其他公司人才的能力）。如果用我們形容A-1 Pictures擲骰子般的制作水平來比喻的話，原高圓寺工作室的CW在過去算是擲出點數比較高的類型，之前參與制作的動畫有《偶像大師》《四月是你的謊言》《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等。

與A-1相同，CW采用的也是一個制片人帶一條動畫生產線的制片模式，這種多開模式在如今的業界并不算少見：CW每一部動畫都有一支由制片人主導負責的制作團隊。制片人的工作主要分為三個方面：一是職能管理，負責召集制作團隊，制定經費預算；二是行政管理，協調管理日常的制作進程；三是項目管理，對項目進行啟動規劃執行監督與收尾。

能力優秀的制片人能給動畫制作帶來充足的工期、良好的人員管理與穩定且強力的制作團隊，以確保動畫在規定時間內有著更高質量的完成。由不同的獨立團隊同時進行動畫生產，正是在這種模式下，過去A-1才能達成高產量的流水線生產，同時能夠靈活地應對不同風格的作品。

以本季度CW制作的三部作品為例?！陡氯伺級嬋霅酆印肥?strong>梅原翔太自《奇蛋物語》后再次擔任動畫制片人的作品。梅原翔太曾長期就職于動畫工房，擔任過五十部動畫的制作進行，他于2017年轉職至A-1 Pictures的高圓寺工作室。梅原十分善于挖掘有潛力的年輕原畫師，其負責的集數往往聚集了大量優秀人才，有著比平常更高的質量。

《明日醬的水手服》的制片人則是被梅原翔太稱為“同時代最強制作”的福島祐一。福島初進動畫業界加入GONZO后不久就遇上了公司的解散危機。之后他從GONZO轉到了A-1 Pictures，最初擔任制作進行，而后進階成為動畫制片人。出色的工作能力與強大的人脈是福島的特征，他領導著的被業界普遍認可的強力團隊，負責過如《偶像大師：走向光輝的未來》《四月是你的謊言》《超自然九人組》等優秀作品。

就目前為止的播出情況來看，《明日醬》也的確是CW在本季度中綜合水平最高的作品。女性占比較大的制作班底能夠營造更加真實與細膩的少女感；出色的攝影處理也將原作中的彩頁，這一日常生活詩意化的神圣瞬間通過動畫媒介很好地表現了出來。對于原作中單純通過畫力展示少女跳繩動作的部分，動畫也很巧妙地將其編排到了特別ED之中。

相較于前兩部作品，CW這季度的原創動畫《東京24區》則有些無人問津，在劇本發揮平平的同時制作工期也相當緊張，在播到第六話的時候就宣布了下一話的延期。早在動畫播出之前，擔任總作畫監督的伊藤公規就連發多條推特直呼“萬策盡”，并靈魂發問“在同一制作公司中出現不同戰力差的制作現場，難道不是因為制片人能力的差距嗎？”

總結來說，多開模式確實更能滿足如今日益增長且多元的動畫需求，避免單一風格的固化；但在能力高低、閱歷深淺有所不同的制片人的帶領下，作品的質量也常會出現較大的差距。當然，一部動畫成片的質量與效果會受到企劃方對作品的重視程度、制作人員的能力、工期安排、現場實際情況等多方因素的影響，制片人絕非唯一的決定性因素。

“精品化”、但往往又是“慘遭動畫化？”

創立初期，制片人福島在接受訪談時提及：“盡管（CW）目前還不為人所知，他還是希望日本和海外的觀眾能夠因為他們的作品而開始理解并欣賞他們”。不拘泥于固有的風格標簽，他們在未來想走品牌化與精品化路線，塑造出一個“可以做任何題材動畫”的品牌形象。

CloverWorks直到2018年末才正式宣布獨立，因此其在第一年制作的作品大都仍被觀眾以A-1的名號所記憶。2019年1月播出的改編自JUMP人氣漫畫的《約定的夢幻島》才算得上是CW作為一家新生動畫公司被許多觀眾所認知的契機。?

《約定的夢幻島》講述一群孤兒院的孩子原本一直與“媽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某一天有兩個孩子發現這里是把小孩提供給“鬼”來食用的養殖場。為了生存下去，孩子們計劃合作逃離孤兒院并探求外部世界的真相。

在監督神戶守“棄用獨白”的決策下，動畫更強調用動態的肢體語言與表情變化來刻畫人物心理，同時也加強了對鏡頭語言的運用，通過設置不同尋常的機位來營造懸疑的氣氛。比如使用有前景遮擋的鏡頭以制造窺視感，又或是使用聚焦主體的跟隨式鏡頭來增強臨場感。寫實風格的表情刻畫搭配上聲優出色的演繹也讓觀眾們代入感極強地參與到了這場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冒險之中。?

通過對分鏡、演出、音效、光影等元素的把控配合，動畫很好地烘托出了彌漫在故事里的猜疑感與驚險感，以較高的完成度呈現出了漫畫“越獄篇”中懸疑拉滿、反轉不斷的精彩劇情。來到未知世界的孩子們該何去何從？人類和鬼之間發生過什么？第一季結尾留下的種種懸念也進一步提升了動畫觀眾對于續作的期待值。

與《約定的夢幻島》第一季同年10月播出的《FGO 絕對魔獸戰線巴比倫尼亞》則是進一步地證明了CW的強大制作實力?！督^對魔獸戰線》講述跨越了前六個特異點的主角藤丸立香與同伴們一同探索作戰，找出并修正歷史的扭曲點，讓人類史存續下去的故事。FGO本就是ANIPLEX的一大搖錢樹，而絕對魔獸戰線則是由奈須蘑菇親筆、銜接游戲高潮終章、被票選出進行TV動畫化的作品，承載著龐大粉絲群體的巨大期望。?

面對如此重量級IP，CW自然是投入了頂級的制作資源，由社內王牌的福島祐一擔任制片人集結了一支強有力的制作團隊。針對FGO游戲中無法展現出來的戰斗場景，動畫用心設計呈現了不同英靈間各具特色的戰斗方式，同時還將這種高強度的動作戲從開頭維持到了最后，極大程度地滿足了粉絲對于動畫表現力的期待。?

從JUMP的夢幻島到型月的FGO，制作精良的優秀改編動畫配合上Aniplex強大的宣發能力，讓CloverWorks在成立的第二年打響了精品化與品牌化的第一槍。然而成也夢幻島，敗也夢幻島，到了2021年1月《約定的夢幻島 第二季》播出之際，CW的口碑卻出現了反轉。

時隔兩年播出的夢幻島二期收獲的是滑鐵盧般的評價，這很大程度上歸因于動畫對原作大篇幅的刪改原創與移花接木，畢竟要在一季動畫中做完原作剩下的15卷內容，顯然是不可能的。破碎的故事、突變的角色性格與持續變差的觀感，夢幻島二期在B站上拿到僅次于《獸娘2》的低分。從“優秀改編動畫”到“慘遭動畫化”，觀眾們對第一季有多稱贊，對第二季就有多失望。與夢幻島題材相似的漫改作品《影宅》也存在同樣的問題，二者相疊加，CW也命運般地從A-1那里繼承了“慘遭動畫化”的名號。

CW固然有鍋，卻也不全是它的鍋，特別是在對“原材料”的挑選上。社長清水曉在介紹動畫制作的前期工作時就有談到，CW本身不會決定動畫對原作的改編力度，僅會專注于畫面的制作本身。大部分情況是由出資方、出版社給出作品改編的提案來決定改編原作的哪些部分，然后再由工作人員進行討論，從多個提案中決定改編方案。動畫公司自己對于一季動畫需要承載多少劇情、及其改編的程度幾乎是缺乏主導權的。

在既定“原材料”框架下進行的“加工料理”工作會因資源投入與人員能力等因素呈現出或好或壞的不同結果。在目前的動畫商業運行模式下，大部分的改編作品本身承擔的就是一個“廣告”的角色。對于企劃方來說即使動畫最終的評價糟糕，但多少也達到了拓展受眾群體、宣傳原作的作用。（魔改不滿意？都給我來看原作?。?/p>

“原創”、但命途多舛

不局限于只做A爹旗下的“打工仔”，在完成固定任務外CW也在不斷嘗試做出屬于自己的原創作品。與改編作品不同，原創作品往往由staff主動向企劃方提出提案。在接受訪談時，福島也直率地表達對制作原創作品的強烈意愿：?

“我認為我們確實更想創作原創作品。如果我們能夠制作出像我們的工作室和創作者們所想象的那樣，不僅在日本，而且在全世界，都可以看到的東西，那就太好了……這是了解工作室個性的最簡單方法?！?/p>

CW拿出的第一部原創動畫便是在宣發之初就因其“國家隊”般的制作陣容而備受關注、在國內也頗具話題性的《DARLING in the FRANXX》（與TRIGGER共同制作）。本作講述了一群生活在封閉式“鳥籠”里以代號命名的青春期少男少女，肩負守護家園的使命，駕駛著名為FRANXX的人形機器人與“叫龍”戰斗，探索“成人世界之謎”的故事。

談及《DARLING in the FRANXX》就不得不提其監督錦織敦史。錦織敦史是日本動畫著名的動畫監督與角色設計，2011年他初次擔任監督，帶領著優秀的演出家與原畫師班底（即愛馬仕班）做出了A-1的招牌作品《偶像大師》。充滿真實性與感染力的青春群像劇、可愛靈動的美少女人設、出色的Live作畫、高質量的角色單回……優質的成片收獲了大量觀眾的喜愛與追捧，“偶像大師”這一多媒體企劃大獲成功，進階為了“圈錢大師”。

錦織敦史也因參與制作《偶像大師》而對自己的動畫之道有了信心，并產生了要制作原創動畫的想法。這一愿望在2018年1月播出的《DARLING in the FRANXX》中實現：過去負責制作《偶像大師》的A-1高圓寺工作室正是今日的CloverWorks，共同參與制作的TRIGGER（扳機社）在當年也負責過《偶像大師》的外包工作；制片人福島祐一、演出高雄統子、副監督赤井俊文、作畫林勇雄等諸多制作人員也與當年的“愛馬仕班”重合。

不僅限于宣發時豪華的陣容，《DARLING in the FRANXX》也的確憑借著自身實力獲得了觀眾的關注與期待。人設亮眼、神秘與危險感并存的女主角02初登場便收獲了超高的人氣，13小隊性格各異的青春期孩子們間展開的情感糾葛的群像劇也頗具討論度。謎團重重的世界觀與各種畫面與名稱的象征暗喻，更是制造了大量的闡釋與解讀空間，使其每集的更新都會在論壇上掀起觀眾對動畫細節的考究。

然而故事卻在臨近完結的第20話急轉直下地將舞臺擴展至宇宙，與突如其來的外星人進行戰斗，在致敬元素的大雜燴下最終以機械降神般的方式來解決矛盾完結故事。這使觀眾難免產生落差與失望，使本片落得個虎頭蛇尾、評價兩極的尷尬境地。

首部原創雖不盡如人意，但之后錦織敦史“回歸原點”擔任監督制作的偶像大師16周年概念短片[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rWorks一方提出，原本有些猶豫的錦織在福島的委托下還是選擇接下這份工作。

偶像大師系列概念影像 [email protected]

考慮到要囊括偶像大師五個自有風格的系列，很難做成有故事情節的劇情片，錦織便提議制作以歌曲表演為主的概念印象影片。影片最終呈現出的效果是十分完美的，影像與音樂相輔相成，精益求精的全手繪Live與科技感十足的3D背景的結合也很好地詮釋了“偶像”與“未來”的主題。?

由于《DARLING in the FRANXX》在播出時CW還未從A-1中正式獨立，因此大多數時候國家隊仍被歸為A-1的片子。由日本電視臺和Aniplex合作、CloverWorks獨立制作的原創動畫《奇蛋物語》則更具代表性。這部作品集結了許多創作者的“第一次”。劇本由著名的日劇編劇野島伸司負責，這是他第一次參與動畫原案與劇本的工作。

據野島所言，最初是日本電視臺的制片人詢問其是否愿意做動畫腳本工作，野島表示很想嘗試。野島認為能通過動畫找到自己想傳達的受眾、撰寫自己喜歡寫的故事，這是在如今日本的黃金檔電視劇難以做到的。各懷心事的青春期少女、“自殺”“霸凌”等沉重社會話題、建立于現實與夢境間的奇妙聯系、具象化的心靈創傷……正是在動畫這一媒介下，才能以超現實的表現手法和奇幻的故事情節來描繪這些主題。

這也是若林信第一次擔任TV動畫的監督，此前他制作過跨媒體偶像企劃22/7的動畫短片《那一天的她們》，此作中他展現出的對少女心境與日常生活細節的絕妙刻畫也延續到了《奇蛋》之中。

除了戰斗場面外，《奇蛋》中對大戶愛、寧瑠、桃惠、璃夏四位少女從面部表情、肢體語言到生活細節的演繹也十分值得稱贊。從夢境一側想象張力十足的動作戲到現實之中真實細膩的日常素描，精致亮眼的畫面表現離不開由梅原翔太集結的優秀STAFF班底，其中也有不少剛出道的新人。

對梅原翔太來說《奇蛋》也充滿著許多的第一次，這是梅原第一次在CW擔任制片人，恐怕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燃燒自己去投入完成的作品，這也是梅原被許多國內觀眾所認知的緣由：不是因為“制片人”，而是因為在《奇蛋》后半加班加點的制作過程中“被救護車抬走兩次，打點滴5個小時以后又回到現場的制片人”的經歷。

動畫中，主角們因突然出現、強大到不可理喻的BOSS而感到驚訝無助；動畫之外，現場的制作人員們則是奔波在制作現場之中到處救火。故事在十三話戛然而止，時隔三個月后放送的特別篇不僅有一半是總集，且劇情散架支離破碎，沒能圓滿地為劇情劃上句號遺憾而終。這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你可以想象一支最初充滿朝氣干勁的團隊，在日益緊張的日程表前為盡力維持成片的質量而奮力趕工的場景，可惜最終的成品仍充滿著 “未完成感”。?

從“國家隊”到《奇蛋物語》再到《東京24區》，CW的原創之路頗為坎坷，總是給人一種“關鍵時候掉鏈子”、“差一口氣”的感覺。困難不僅體現在實際的制作過程中，也體現在原創企劃的立案上。立案是動畫的起點，決定著工作的方向。

在Aniplex主辦的面向海外觀眾的網絡配信節目Aniplex Online Fest中，企劃制片人就曾坦言立案制作完全原創的動畫是極少數情況，目前仍有一些Aniplex的原創項目尚未播出，盡管它們是在（制片人）八年前加入公司時就存在的企劃。原創動畫需要從零開始建構且暴死率高，風險自然比制作改編作品大。

回顧過去那些或影響巨大或口碑載道的原創動畫，往往都是集天時地利人和之勢才能從眾多原創作品中脫穎而出。一部作品即使有充滿賣點的制作陣容、吸引眼光的人設與精致的畫面制作，但如果缺乏一個精心打磨的故事（不僅指劇本的故事，也有世界觀的大故事或角色的小故事），仍然是難以真正地打動觀眾的。

結語

近年來，隨著流媒體平臺高速發展、日本動畫走向全球，日本動畫普遍存在的優質人才稀缺與動畫需求旺盛的業態矛盾越發明顯，為維持正常的運營，動畫公司都需要更加注重內部的人才培養問題，CloverWorks自然也不例外。

不僅僅是給新人表現的機會，同時還需要搭配上成體系的培養機制與到位的幫助。根據CW官網上的介紹，社內會由前輩擔任作畫育成監督一對一地指導新人，以提高他們的知識與技能水平，給予他們更多的指導。另外，優秀知名的STAFF、流派多樣的發揮空間與穩定的企劃數量也使CW少會出現創作者大量跑路的人才流失問題。

《明日醬的水手服》第三話播出之際，制片人福島祐一發推介紹了在本話中原畫出道的三位新人。擔任作畫育成監督的岡勇一也補充說道：“希望能改善業界技術不足的問題，現在仍在努力育成中！”?

需求旺盛與人才短缺的結構性問題是超出一般動畫公司的解決能力范圍的，但還是有不少動畫公司在嘗試改善克服問題。畢竟如果無法培養出適合新生代人才成長的土壤，就會進一步加快目前原畫師培養體系的崩壞（如下圖）。作為日本動畫觀眾，我們也希望未來的業界能探索實踐一條更健康的持久發展之路，改善動畫人的勞動環境與條件，少些“燃燒制作團隊給動畫注入生命力”般的現場。

文章的最后，也為大家介紹下未來一年內的CW新作：與霸權社合作的高人氣漫改《間諜過家家》將和A-1的《輝夜大小姐?第三季》一同在4月播出，給我們帶來雙倍的狗糧；同樣在4月播出的CW動畫還有改編自漫畫家山本崇一朗（《高木同學》原作者）的同名新作《女忍者椿的心事》。

梅原翔太也將時隔6年再次負責制作芳文社的作品，帶來萌豚動畫《孤獨搖滾！》；《影宅》續作的決定則有些出乎意料，在一期結尾魔改的基礎上二期要如何接續下去也令人十分好奇。參考資料：

1.Cloverworks官網，https://cloverworks.co.jp/

2.Cocotameアニメスタジオ「CloverWorks」の代表が語る“アニメ制作現場のアップデート”，https://cocotame.jp/series/013477/

3.webnewtype「アニスタ」開催直前連載企畫【第四回】CloverWorks　福島祐一×梅原翔太，https://webnewtype.com/report/article/175965/

4.The anime man: I spent a day inside a Japanese anime studio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p_GuLQErVg&t=4s

5.『アイマス』錦織敦史監督インタビュー【イメージソング2021発売記念】，https://www.animatetimes.com/news/details.php?id=1629776049

6.錦織敦史小史（下）：監督錦織敦史，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601439?from=search&spm_id_from=333.337.0.0

7.冬アニメ『ワンダーエッグ?プライオリテ?！恢谱靼k表會レポート，https://www.animatetimes.com/news/details.php?id=1610094196

8.面對轉瞬的天翻地覆該何去何從？，https://zhuanlan.zhihu.com/p/56401364

9.SAOプロデューサーが語るアニメ制作現場の“リアル”と業界が今求める人材像，https://cocotame.jp/series/014339/???????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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